这次不是唐胤商

\混乱邪恶是最爽的/

【承花】【茸米】【5.21贺文】【下雨天和宿舍房间和与他的吵闹】

#是生存院!!!!我在搞生存院!!!内有时间线混乱,福葛和纳兰迦和茸米也在读大学的设定

#内含承花闹别扭,茸米吵吵闹闹

#5·21快乐♪٩(´ω`)و♪

花京院从没想过当众出柜。

他在异国留学,毕业目标就是拿到奖学金后直接进入spw财团看看自己适合哪份具体的工作然后安定下来,开始工作。大学里的同学关系除了小组活动以外全部点到为止,何况在这背后他还有仅少数人能察觉的替身、五年前那场惊心动魄但不为人知的冒险,和那次旅途之后收获到的与自己携手走到至今的同性爱人。

这么多秘密累积到一起,有时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所以他从没想过当众出柜,想也不敢想。

但现在他做到了,虽然没有走到讲台前郑重地说出来,也没有在社交软件上发布暗示性的信息和空条承太郎秀恩爱,但周围人的目光都已经聚集了过来。

带有得知这一消息后心情复杂的意味。

雨一直下,他们等在长长的队伍后面,忍受着身边人时不时回头刺过来的好奇目光,无力感一阵接一阵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空条承太郎穿着一身在暗淡的天色中十分显眼的白大衣,左手握住伞柄,右手插兜,背着背包,微微抬头绕过人山人海去看队伍的尽头,在听见身边花京院微不可闻的叹息后把碧绿色的双眸转了回来,手腕转动让伞的一面再向对方倾斜。

“果然还是直接开我的车回去吧。”

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开口,连他前面原本叫嚷着要赶紧回家打游戏的鸭舌帽小子也被女朋友以雷霆般的速度捂住了嘴。

四周除了雨声以外没有任何人的动静,看来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听他的回答。

花京院从大衣口袋里抽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腹部,他从没想到自己原来在学校里还算是一个关键人物。

没有听见身边人的回应,承太郎把头又转了回去,白色的长帽檐在雨的的阴影中划出一道弧线。

花京院低头看表,承太郎仰头又去望无尽的队伍。

沉默不但从他们身边蔓延开来了,而且还引来更多的人回头张望,在又一次注意到不止一个人迷茫地转过来再恍然大悟地张嘴对身边人说悄悄话以后,高大的白色男人沉重地呼气,伸手去摸自己的白色帽檐,这时他们两个人头顶上的伞晃了晃。

“好吧,”承太郎把手放下来,让伞依旧好好地盖住花京院那边的肩膀,“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自己随便跑过来,打乱你的计划。”

小声嘟囔的女朋友被男青年嘘声打断。

“是吗,还有呢?”

花京院抬起头来,毫不在意地对上视线,他决定不去在意周围来来往往只为八卦他们俩的人群,独自散发自己的怒火。

“没有了。”承太郎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你也有责任,当时在电话里说得含糊不清,谁知道你的意思是你有72小时的开卷考试所以很忙,我还以为你只是和之前几次一样,不好意思开口叫我直接过------”

他的话被花京院刻意的咳嗽冲刷在了雨中。

“怎么?”他皱起眉,有些不悦地咬唇,伞柄因为过大幅度的转身而晃甩了甩雨水。

“这里有很多人都能听懂日语。”

花京院把手又插回衣服上的口袋里,有几滴被逆风刮过来的雨滴打在承太郎纯白的帽子上。

“而且我还没有公开出柜。”

在他们前方传来小小的骚动。

花京院平静地向上望去,承太郎握住伞柄,半眯双眼也看了过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来是把想说的话又吞回肚里烂掉。

久而不动的长队缓缓向前前进了一步,花京院典明迅速瞥了一眼,又合上带着浅状割痕的眼睑,让沾了些许泥水的皮鞋往前跨,险险就要远离为他遮雨的伞面。

空条承太郎迈了一大步,伞身晃动,让自己身边的人重新回到伞的庇佑。

“好吧。”他无奈松口,“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擅作主张藏起你的咖啡-----”

花京院典明转身正对着他,紫色的眼眸隐藏在微妙的笑容中。

“.....和游戏机。”

“咖啡都很贵,游戏机是我用自己的奖学金买来的,在写论文的最后时间里你知不知道它是我除了睡觉喝咖啡以外唯一的-------”

“我把它们都放到后备箱了。是我的错,行了吧?”

承太郎的尾音也高了上去,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又有人压低了伞窥过来。

雨开始哗哗地下,狗和猫从天空中一跃而下。塑料面的黑色雨伞上反射着豆大的雨点,把他们两个人之间沉默的距离压得更低,怒气更不容易扩散开来,然而弥漫到花京院倒映着承太郎被打湿右半边肩膀的双眼时就已经消散。

别为这种小事吵架,沿伞骨滑落到地面的雨水在坠落成瓣前和他说道,嘀嗒旋转移动的手表秒针走向最后的倒计时前朝他喊道。

绿色法皇从他脚下伸出一根触手,自下而上地缠绕上去用尖端碰了碰他的肩膀。

他抖落不再存在的负担,眼神也顺着那人的长裤爬到背着背包的肩膀。紫色和绿色的眼神交汇。空条承太郎挑起一边眉看着已经笑起来的花京院典明,半是不解半是释然地啧了一声也弯起嘴角。

“原谅我了?”

“这次还在后备箱中,我就放你一马。”

“随你怎么说。”

一柄黑色的伞从五颜六色的伞花丛中离开,排在他们后面的另一对情侣在找准了时机跟上去的瞬间,一双被米色风衣包裹着的皮鞋就又踏了回来。

“这不是福葛吗,最近怎么样?”

花京院停住脚步,侧身朝着站在雨中的潘纳科特问好。

“如果是问我的话,那近来我过得还不错,如果是问纳兰迦的话-----”

空条承太郎被眼前突然变得怒气冲天的金发青年震了一下,如果不是绿色法皇抬手挡了一下已经半透明显现的白金之星,恐怕现在的场面还会更糟。

“多给纳兰迦和你的毕业论文一点时间吧,又不是所有的事情在一开始就能表现得很好。”

花京院说到这里,也无奈地笑笑,顺便还用手肘撞了一下承太郎的腰。

“你是没有看见纳兰迦学什么都学不会的那个样子,连隔壁的那个扎辫子的伊鲁索也来嘲笑他。”

在他们面前的那一把棕色的伞猛烈地晃了晃。

“啊啊,不说那个了。想要先回去吗?我们正好要走。”

“.....插队?那就失礼了,”福葛把伞移开示意时好像才看见站在旁边许久不作声的空条承太郎,“刚才只顾着说话了,不好意思,这位是?”

“空------”

“我男朋友,海洋学的研究生。”

花京院又低头去看表,无视身边刚刚喧嚣起来现在又默不作声的人群,握住承太郎放在伞托的手,和他一起向外走去,朝福葛挥手告别。

“这样吗,那请多关照,啊,三天后见。”

承太郎带着花京院避开反方向走过来的脸和街道上坑坑洼洼的水坑,停下来举着伞,等花京院先走到后备箱查看情况时,忍不住弯腰问道:

“你不是还很在意.....我们的情况会被别人知道吗?”

“什么?”花京院从后备箱里的空隙抬头,“哦,我不在意那个,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和将来没有多少交集的同学说这些事。又不是你要向所有认识的人都出柜。”

"你还和多少人说过这件事了?"

"乔鲁诺,米斯达,和刚刚的福葛,我想等这个暑假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去时再告诉我爸妈,你呢?"

"婆娘和老头子……"

"是吧,一般来说就是这样,走吧,先回我的宿舍,之后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从图书馆把考试要用的书带回来,然后我们再吃饭。"花京院带着他走到车门旁边,弯腰坐了进去。

"不用我和你一起?"空条承太郎收起伞坐在驾驶座上,抬手擦了擦沾满了雨滴的反光镜,转头问他。

"不用了,"花京院熟练地扣紧副驾驶上的安全带,又去看自己的手表,"你先做着饭,冰箱里还有鱼和土豆,等我回来。这样反而快点,如果我再努力一把的话,说不定最后还能留出几个小时来休息一下。"

花京院操纵着绿色的触手敲了敲方向盘,在收回手检查东西的时候又被握着手闸的司机拽了过去,在嘴上啄了一口。

他又笑了一下。

汽车有些晃晃悠悠地往前开去,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左右才稳稳当当地在雨中前行。

————————————————

尽管已经见识过几次,承太郎还是会感叹这幕场面。

七八根触手从花京院的背后分散开来,有条不紊地同时完成提包拿钥匙开锁推门进门帮主人脱外套关门给客人拿拖鞋挂衣服等一系列动作,等花京院从鞋柜上的小盒里拿出眼镜戴上,再转身换上轻便的衬衣外套准备出门,总共才过去了不到十五秒。

我马上就回来,乔鲁诺说他还会过来送一些奶酪和蔬菜,到时候帮我开下门,谢谢他。

承太郎回忆起花京院走之前的这句话,在打开橱柜门后准备徒手开罐头时听见门铃叮咚叮咚地响。

乔鲁诺·乔巴拿,DIO的儿子,和父亲一样修读法律还有着一头金发,意大利黑帮组织老大,替身成谜,留着奇异的发型,却意外的是一个会经常给邻居送东西的好人。

意大利都人很热情。

承太郎开门,只看见一个手中晃着塑料袋、笑得直率的戴帽年轻人站在门口,抬手和他打招呼。

"呦,我是住在隔壁的盖多·米斯达,这是乔鲁诺说好要送过来的奶酪和——玛格丽特披萨。"

戴着毛线帽子的黑色短发青年说着又晃了晃外面已经凝着水滴的塑料袋,接着又拿出垒在一起的几盒披萨。

承太郎注意到了在他笑容背后藏起来的几个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小型替身,考虑到回应试探的因素,他接住递过来的披萨和沉甸甸的一袋奶酪,在手腕下沉的同时让白金之星的手掌托住塑料袋的底端。

"哦,紫色的高大替身,你就是空条……承太郎吗,替身名叫白金之星的那个人,花京院的,那个——"

"男朋友。"

承太郎让白金之星接住所有的东西,自己一手插兜还扶了扶帽檐。

"是吗,"米斯达有些局促地笑笑,移开视线,“那个,虽然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我应该也算是乔鲁诺的——不,还是算了吧。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在这边见到你呢,如果你需要什么东西的话直接敲隔壁的门就好了,我会一直都在。”

中途开始小声碎碎念的青年又恢复了开朗的感觉,大拇指越过肩膀,向后指了指那一扇被漆成金色的门。

“是吗,那多谢你了。”承太郎拨开里面的东西,和白金之星一起检查了一会以后同时回望了过去。

“不用不用,都是邻居吗,接下来也请你多多关照了。”

“啊啊。”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米斯达接过no.1送来的钥匙,开门进房间,把鞋放进鞋柜里换上拖鞋,然后挠着脖子走到沙发面前直挺挺倒下。

“米斯达不害羞吗?竟然说自己是乔鲁诺的男朋友。”

“明明之前还说不要这样了,米斯达变得真快。”

“不是!”米斯达撑住柔软的沙发向自己的替身喊道:“是对面的那个家伙先突然这么说的,所以我才------,再说了,虽然有些不甘心说这话,不过,我和乔鲁诺本来就是这种关系吧,直接说出来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敢直接对乔鲁诺说这句话吗?”

“啊啊,我会说的我会说的,真是的-----啊!no.3快住手,不是和你说了不要欺负no.5吗!怎么还打?”

艰难地分开自己单方面被同伴殴打的替身,米斯达松了口气,躺下去的时候后背重重砸上纹着瓢虫刺绣图案的靠垫,眼睛正对上现在的指针,时间是下午六点整。落地窗上的玻璃铺满了下滑的雨,米斯达用手臂挡住眼,翻身去摸沙发边上乔鲁诺整齐叠好的毛毯。

“还是等他考完试以后再说吧,好,睡觉睡觉。”

“就知道胆小鬼米斯达不敢说。”

“敢说的啊,敢说的啊,我只是稍微往后拖一点时间而已。”

窗外的雨声透过狭小的缝隙跑进房间里,米斯达让no.6和no.7打开电视调低声音,手臂枕在脑后打了个呵欠,之后沉沉睡去。

开门声响起,他的手指动了动,又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和呼吸频率以后放心让后脑勺砸向手肘。

乔鲁诺靠近时带来了潮湿的气息和户外泥土的淡淡腥味,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别的味道。米斯达抽抽鼻子,在乔鲁诺把手放在自己头上时睁开眼睛。

“这个味道,是鱼吗?你买了鱼回来吗?”

“是鱼,”乔鲁诺的手指帮他脱下米斯达戴在头上的毛线帽子,顺着黑色短发游走到发热的耳垂,“不过不是我买来的,是隔壁的空条承太郎先生送过来的,听说他是研习海洋学的,平时一直在海上,所以对鱼的料理很拿手,说是为了感谢奶酪和披萨就送了我们几条过来,现在就要吃吗?”

“吃,”米斯达赶紧阻止那只往自己腰部蠢蠢欲动的手,迅速坐起来,“睡了这么久,我肚子都饿了,顺便桌上的那两个小盒子是什么?”

“这个?”乔鲁诺不留痕迹地抽回手,晃了晃两个发出模糊声音的白盒,“是贝西推荐的超强隔音耳塞,我回来的时候去拜访花京院前辈时觉得会用到的。”

“哈啊?为什么要用到超强.....隔音耳塞啊?”

“这个吗,”乔鲁诺往沙发上又挤了挤,掀起毛毯的一角盖到自己腿上,“我去拜访他们时,空条承太郎先生好像正发现花京院前辈藏在沙发底下的营养剂和空罐头了。”

“啊,那岂不是.....”

“我感觉他们两个人说不定会小小地吵一架然后趁着身体发热做那件事呢,宿舍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较差,听见了你会比较尴尬吧,所以我就去买了降噪耳机。米斯达?怎么了?”

乔鲁诺把一盒耳机放到米斯达摊开的手掌上,米斯达却突然猛地攥住了白色的塑料盒,他的脸上显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等等,我们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吗?”

米斯达咬住自己的下唇,感觉手心和后背都在不停流汗。

“是啊,但是请放心,每一次做的时候我都有------”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啊!!!!!”米斯达哀嚎起来,“我还以为这里隔音效果超好的所以我一次也没有压低声音啊!!!!!!”

“等等,米斯达,所以我就说了,我每次在做的时候都有-----”

两人的争执声中混入了一个奇怪的声响。

米斯达警惕,乔鲁诺警觉,两个人的替身都下意识出现并且凝视着对面墙上同一个角落。

直到乔鲁诺打手势示意米斯达,那应该是对面花京院偷藏的营养剂和罐头掉在地上的声音,两个人才放松下来,然后开始拆封隔音耳机。

另一边,花京院典明被迫抬头,带着眼镜透过带伤的眼睑去看自己愤怒的爱人。

那绿色的眼睛仿佛能烧穿熔岩,花京院的手在身后的柜子上摸索,他薄薄的白衬衫抵在被压得倾斜的电视屏幕上,衬得后背发凉,原本进门后的轻松心情也开始认真紧张起来。

蕴含着怒火的绿宝石往远处一划,白金之星的手掌就攥住了几根落单的触手。空条承太郎的左手向前一收,强壮的躯体再靠近,昂贵的两块定制男士手表碰在一起,这次却不是因为重逢的喜悦和长久的相拥。

花京院典明的喉结上下滚动,终于变成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咳嗽。他偏头用手背挡住飞沫,在一阵阵喉咙的紧张收缩中被钳住了手腕。还未恢复清晰的视线就对上了那双因为苦涩而拧起来的双眼。

"你和我说过,你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说过。”

“你还告诉我说,学校里的饭菜味道还算可以,而且也不贵,来回去买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白金之星放下手中的触手,安静地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看。

“是这样......”

“你拿到全额奖学金的时候还和我抱怨说没能抢到全年的免费水果券,我劝你用我银行存款的利息去买,你也答应了。”

花京院低下头,眼角的余光正好遇见一个空了的黄桃罐头。

“那如果我跟你解释的话,你会听吗?”

他试探着去问。

“我不听。”

空条承太郎的身体继续往前倾,他的皮鞋挤进花京院勉强支撑着站立的两腿间,侵略意味浓厚。

“你之前还生我随便藏你东西的气,现在怎样,彻底反过来了。你明明知道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却还是这样胡闹,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和你现实里做的完全都不一样,这让以后我再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哈?”

花京院闻到久违的烟草的味道,感到有些头晕,愧疚感沿着发红的脸颊向下来到他缺失了大部分器官的腹部,唤起了一阵阵跳动的疼痛。

空条承太郎在那时就已经戒烟,即使被他笑着拦下也坚决地掐灭所有在他面前点燃的香烟。花京院典明还可以在需要时为自己磨一杯不那么刺激肠胃的咖啡提神,空条承太郎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害怕重抽后的烟瘾再来打扰到他虚弱的爱人。

他用土豆和碎奶酪就做出了冒着香气的鱼,那些被刻意藏到一旁的营养剂旁边就倒着扫帚和用来盛垃圾的簸萁。校内分配的宿舍不大,茶几和沙发之间的距离又是那么小,空条承太郎为他做好饭,摆好餐具,发现时间还够用时徘徊了一会决定自己来帮忙打扫房间减轻负担,就在他弯腰准备把扫帚伸进黑暗无光涌入的沙发底部,奇异的触感、诡异的声响被带到客厅底下的灯光照射时他僵在原地。

然后他坐在沙发上,点烟,等待着花京院典明回来,把他禁锢在自己愤怒的怀里。

花京院伸出双臂抱住他,绿色的触手从他的背部伸出来紧紧缠绕另一半宽阔的脊背,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埋进对方怀里,在感受到对方犹豫片刻后同样缓慢抱紧他的温热手臂,透过衬衫传过来热度时小心地蹭了蹭起伏的胸膛。

“对不起。”带着粗糙表面的触角向上爬,忍不住去摸承太郎闭上的双眼,“我一会就把他们全都处理掉,还有之后,如果我再做出这种事的话,我就把我的所有游戏都丢进河里扔掉。”

“嗯。”

“我不会再因为食堂的厨师换了就跑去买营养剂了,等我考完试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周围有什么好吃的餐馆。”

“嗯。”

“至于水果....有些水果不是装在罐头里的话就非常容易坏,我以后一次少买点多跑几趟吧,实在不行就拜托乔鲁诺他们顺路帮我带一点。不吃罐头了。”

“嗯。”

“对了承太郎,从刚才开始.....你是不是一直在往下压我?”

“嗯。”

“那就别这样做了。”

“嗯?”

“因为后面有电视,”花京院上一秒还在为自己挽救了僵死的气氛而高兴,下一秒就不得不因为直起来的身体碰倒东西而大喊大叫,“电视!电视!电视要倒了!!!电视要倒了!!!承太郎!!!!快让白金之星出来接住!!!”

米斯达摆弄筷子的动作停下来,和乔鲁诺同时摘下号称有最强隔音效果的耳机,愕然回头。

“这么激烈......等?!!!那个紫色的大个子替身也被叫出来了,为什么,这也太-----!!!!”

“米斯达,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别人选择的方式。”

“但是做的时候让替身也——这样也太——”

米斯达手上的筷子被隔壁传来的混乱声响和模糊的叫喊震撼到了地上。

乔鲁诺看了他一眼,贴心地帮他捡起筷子和为他戴上降噪耳机。

这之后他拉着端着半盘子鱼和一沓披萨的乔鲁诺就往外跑,毫不留情地顺手还让性感手枪们关掉了灯锁上了门。

“米斯达,没必要那么紧张的,说不定我们也可以从中------”

“从中你个头啦!!!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我可不想打开什么诡异的大门扭曲我的世界观啊!!!”

以无比艰难的姿势站立着的两人在听到米斯达崩溃的大喊后同时回头,花京院的触手和绿色法皇一起推着电视的后方,白金之星的和承太郎的手重叠托住电视机的底部,两个人两个替身都疑惑地看向门的方向。

“这个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差么?”

空条承太郎的手环住花京院的腰,缓缓收紧。

“是有点差,不过真到了那种时候,你在意这个?”

“也是啊。”

承太郎弯腰俯首,让白金之星把碍事的电视机随便放到地上,自己则凑近了些,让额头抵住额头,放在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他的视线也往下。

“一会再吃饭?”

他做出邀请。

“一会再吃饭吧,趁现在乔鲁诺他们还没回来。”

花京院躺在承太郎的臂弯里做出回答,伸手就去摸对方的两条裤腰带。

当天晚上乔鲁诺和米斯达整夜都没有回去,而是坐在福葛的床上吃鱼和披萨,只在纳兰迦跑过来求救时默契地一笑然后纷纷护住自己的盘子。

花京院典明则在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才想起自己还有72小时的开卷考试要做,而现在自己只剩下48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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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自动分开,脚步声不自觉放缓。乔鲁诺行进时检查自己的文件袋,确认应该带的东西一件不落时才抬头,白色大衣和米色风衣的巧妙组合出现在他的眼前,和图书馆深色的背景重叠,一起挡住他的去路。

花京院戴着眼镜,闭着的双眼上有着又长又浅的两道伤疤,他的左手还捏住一本书,右手就已经垂下,整个人倒在空条承太郎的身上,像是快要永久睡去。

空条承太郎依靠在图书馆的墙壁上,毫无顾忌纯白的大衣是否会因为意外的灰尘而被弄脏。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纸袋,里面装满了带着水滴的苹果和隐约可见的小西瓜。

环住花京院腰部的手动了动,空条承太郎睁开双眼,注视着家族命运宿敌的年轻后代,过了一会后才把帽檐又转了回来,白金之星的手摸上花京院典明的刘海。

他又闭上了眼,无视周边踏过来踏过去的人,让花京院在自己的怀中小憩,自己则安静地数着时间的流动,直到再度响起的放慢脚步声停在他的面前。

他看到乔鲁诺把手上的文件袋优雅地放在地面,直起来的身体上一只戴着昂贵宝石戒指的手在胸前画出了一个圆圈。

白金之星的手停下来,接着消失在他身后。

比自己矮小了许多的年轻人无畏地直视他的眼睛,用着和他父亲相近的容貌,用着和他们家族同样受命运绑束的灵魂。

空条承太郎眯起眼,尽量在不吵醒花京院的前提下调整自己的姿势。

乔鲁诺拿下自己的瓢虫胸针,在对面的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它变成一只蓝色的蝴蝶。白金之星从旁边的墙壁走出来,注意到乔鲁诺已经弯腰拿出纸笔平静地在写些什么东西。

白金之星伸手触碰那蝴蝶,蝴蝶绕过他,停在承太郎环住花京院腰上交叠的指尖。

瓢虫徽章落在承太郎的手心,他锐利的眼神因为这一变化之后模糊的可能性而有些迟疑。

乔鲁诺在这时候递过来一张便利贴,他接过来递到眼前,越过花京院的衣领看清上面写的字。

“我的替身能力是赋予物体生命,也可以帮人治疗伤口。”

“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让花京院典明的身体恢复原状,可以来找我。”

“这是我对战胜我那父亲的人的尊敬。”

落款是花体字的热情和乔鲁诺·乔巴拿的名字。

花京院典明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脚边好像又多了一个盛满了青椒和胡萝卜的纸袋。

疑惑地想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沉吗,低头去看环住自己的双手,他抬眼就发现一张对着便利贴十分严肃的面孔。

承太郎感觉到肩膀的颤动,下意识伸手挡住花京院的脸。

“怎么了?”

“没事。”他把那张便利贴叠好放进大衣口袋,“米斯达刚刚送过来一袋蔬菜,先回去吧。”

“嗯,好。”花京院向后撑住倒在墙上的人站起来,让绿色法皇的触手拿起地上的两个纸袋。

英国难得的晴天,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地面。他们两个同时抬头,鼻腔里吸入潮湿的温度,手里抱着纸袋,缓缓朝着一致的方向前进。

72小时的开卷考试终于结束,承太郎的返程机票在下个星期,花京院翻开自己的日历,被红圈标注出来的日期和那一天很近。

“我都忘了还有假期这回事了。”

他来回摁住圆珠笔的弹簧按钮,在哒哒声中转头。

“假期,什么时候?”

“就在你回去后的下一周,怎么样?”

“嗯。”承太郎把咖啡豆洒在桌上,“那一周我应该没有考试要准备,翘课也不是不可以。”

“翘课?”

“是啊,你来的那一周,晚上正好可以看到荧光水母群。”

“……那白天呢?”

“白天吗,看你想去哪里了。”

“我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说实话,承太郎,我连咱们两个接下来的几天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接住对方投过来的疑惑眼神,合上日历的封面,笑着摇了摇头。

“没开玩笑。”

咖啡豆被锯齿碾碎,变成棕褐色的粉末被倒进热水,两个人挤在不算宽敞的厨房里,都要稍微弯腰才能勉强站在一起。花京院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边缘,开始敲打出一小段无名的小调乐曲。

“明天和我再去一遍图书馆吧,我想把书再借一遍来续期。”

“那本蓝色封面的?你喜欢的话就直接买下吧,算我送你的。”

“还没到那个程度,我还没看到精彩的地方呢,只是觉得开头很有意思。”

“那再多看看,好的话——”

空条承太郎转头,拿起湿毛巾去托咖啡壶的底端,花京院笑着回答的话语被朦胧的水汽穿过,那升高后打在天花板上的雾蒙蒙一片路过承太郎嘴边的笑容。

反正喝完咖啡以后,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瘫在沙发上讨论着未来的时间。

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坐在双人床上,小口抿着咖啡毫无目的地等着天黑。

接下来房间里似曾相识的聊天,相同的笑容,和透过窗帘来到房间的同样一轮月,都让他有些恍惚。

仿佛那五十天的旅程没有结束,一直延误到现在,甚至还会走向未来。

一样的夜,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只是时间这个抽象的概念。

花京院打着呵欠将蓝色封面的书合上,向后回到空条承太郎为他张开的怀抱,然后两人同时伸出手摸索着将灯关掉。

每个他们的第二天清晨,都会有阳光打在书页上,有风吹动,帮他们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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